江西鹰潭墙体广告 那是1200多年前的
永州。虽为边鄙,却也山明水秀、田园村歌。况且,从云水深处先后走来了柳宗元、吴武陵,“两人意气相投,同游
永州山水”。仅仅,前史河流千淘万漉,如今世人皆知《小石潭记》,却忽略了那位影响作者人生走向的贵溪游子吴武陵。
夏至之夜,蛙鸣犬吠。我单独凭窗,静静阅览大唐进士吴武陵的史料。《吴武陵生平事迹考索》一文称他“以名儒、文章、史学、时令著称”。惋惜的是,对其生平,鲜有人重视。从前沧海,万事烟云,我只能在有限的前史空间里猜想着他的音容笑貌、举手投足。
大概元和二年(公元807年),饱读诗书的吴武陵出山,西进
长安,以弱冠之年“擢进士第”,跻身大唐朝堂,无疑,乃一颗当之无愧的政治新星。才调横 溢的吴武陵不仅散文首领九世纪的江右,其诗篇也写得极为新鲜脱俗。很快,独霸淮西坐大的吴少阳向他伸出橄榄枝,派专使相邀,“将待以宾友”。吴武陵毫不犹 豫地拒绝了,因素非常简略,其志不在藩镇割据,而在庙堂、在大唐。
元和四年(公元809年),柳宗元在《与杨京兆凭书》中说:“上一年吴武陵来,美其齿少,才调壮健,能够兴西汉之文章。”也就是说,吴武陵被贬谪永 州,应为元和三年,彼时他不过仍是个二十四五岁的青年,其才调,却令年长十多岁的一代文宗柳宗元称道不已。关于吴武陵缘何遭到放逐,史书语焉不详,柳宗元 在《
濮阳吴君文集序》中说:“升进士,开罪来
永州。” 有一说道,吴武陵因开罪权贵李吉甫,远走
永州。不管怎样,吴武陵的到来,成果了一个名满天下的柳宗元。
永贞改造失败后,柳宗元祸不单行,被贬
永州司马仅半年,妈妈意外病逝,张狂的政治虐待和不服水土,使之“百病所集,痞结伏积,不食自饱。或时寒热, 水火互至,内消肌骨”,能够说,简直处于溃散的边际。得知柳宗元因此“中辍”了《贞符》的写作时,吴武陵以乐观主义者的情绪通知他,“此大事,不宜以辱故 休缺,使圣王之典不立,无以抑诡类,拔正路,以核万代”。 柳宗元总算“不堪奋激,即具为书”。而柳宗元“每为一书”,吴武陵“必大光耀以明之”。二人吟诗、论道、郊游、对羿、品茶,寸步不离,情感莫逆。
永州变成 柳宗元创造井喷的“福地”,迎来其文学的春天,而吴武陵甘心以星捧月,做一个坦荡知音。
爱惜人才,是吴武陵一生最出彩的篇章。回到
长安,他依然关心那些后生俊才。以一篇《阿房宫赋》制作了轰动效应的杜牧因不拘小节、风流疏野,一直徜徉 于民间。唐文宗大和初,已是太学博士的吴武陵得知侍郎崔郾将赴
洛阳主持科举考试,当即骑着一头瘦驴赶来,称:“君方为皇帝求奇材,敢献所益。”当即从衣袖 中取出《阿房宫赋》,主张这次科考应将杜牧“以第一人处之”。崔郾连推四次,至第五,未待崔郾应对,吴武陵勃然怒道:“更否,则请以赋见还!”所以,杜牧 总算拨云见日。当然,吴武陵记忆犹新的更是朝夕相处四年多的柳宗元,他屡次请求宰相裴度和工部侍郎孟简援手协助远在
柳州的柳宗元,以为“
柳州与贼犬牙,宜 用武人以代宗元,使得优游江湖”,但是,“度未及用,而宗元死”。从此,知己朋友,生死两苍茫。
据守蔡州、从前约请吴武陵入幕被拒的吴少阳卒后,其子吴元济发起暴乱。闻讯,吴武陵当即“遗书劝元济”,义正词严,言必有中,责备对方不智、不仁、 不孝、不明,并正告道:“且三皇以来,数千万载,何有勃理乱常而能自毕者哉?”元和十二年(公元817年)七月,唐军东讨叛军,吴武陵向韩愈献上平淮西 策。这篇《上韩舍人行军书》详细分析了敌我形势,提出“命三将为三阵”“以三期绐贼”而击破叛军的主张。不久,李愬雪夜入蔡州,捉拿吴元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