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1898年起,今湛江市区规模为法国租赁,时名"广州湾",详细规模为遂溪、吴川两县属部分陆地、岛屿以及两县间的麻斜海湾(今湛江港湾)。广州湾时期的湛江在法国殖民者的控制下,为了牟取暴利发横财,控制者对老百姓的死活置之脑后,任由黄赌毒盛行,烟馆、赌馆、妓院在广州湾到外都是,害得民众苦不堪言。尤其是赌馆,一旦陷入,结局必定很惨,贫民往往因此而卖儿卖女,家破人亡。
赌馆的出现,是与法殖民者“以华制华”侵犯方针联系在一同的。法殖民者为稳固安稳他们的控制,豢养了一批爪牙喽啰,在政治上打压公民,在经济上施行各种苛捐杂税刮取民脂民膏,税收的重点就是在烟馆和赌馆上。只要有钱,哪还管你老百姓死活!广州湾最大的赌馆“吊花会”就在这种情况下越办越大,它是与烟馆一同孪生的害人虫。
“吊花会”这个名字很雅,“花”字就是广东的一种赌博游戏“买字花”的意思,“吊”是指开奖的一种形式,后面会讲到。比较特别的是,广州湾的“吊花会”带有强烈的封建迷信颜色。湛江人大多源自中原,后又成为福建移民,多地迁徙带来了多神崇奉。加上自然灾害多,瘟疫多,老百姓对一些神秘的事物比较信任。
在这样的背景和氛围下,“吊花会馆”象一口无形的陷井,使众多农人在苦水中挣扎。他们因参赌,将用汗水换来的菲薄收入悉数投入赌场,终究全被赌馆吞掉,导致负债累累,败尽家业。而赌馆老板却成了暴发户,恣意纸醉金迷。特别是法国殖民控制者,更不费吹灰之力就垂手捞取了大批赌税巨款。所以,“吊花会”实际成了赌头和法殖民者的摇钱树。
“吊花会”是由广州湾几个地主恶霸合资,于1936年向法政府投标取中而开设的,馆址在西营贝丁街(现霞山红旗路)。老板名叫陈其椿,还有几个不出面的地主为当事人,办理职员有十几人。
赌馆设有赌具和赌摊。赌博办法是在一张印有三十六个赌博“名字”的纸上投注。这些“名字”的称谓大多与富贵有关,叫什么“三槐”、“三进士”、“占魁”等等,听上去非常吉利。“三槐”是指周代宫廷外种有三棵槐树,三公朝天子时,面向三槐而立,后因以三槐喻三公,是人臣的最高等级。“三进士”是指一门出了三个进士,是书香门第的愿望。“占魁”就是高中状元的意思。
这张印有“名字”的纸又叫做“字盘”,里边印有三十六个“名字”所注解的星宿或神鬼的故事,充满了神秘颜色,令民众觉得高深莫测。赌博者就是从这三十六个“名字”里边碰运气的,从“一本二利”到最多能够“一本三十六利”。
“吊花会”的赌博目标主要是乡村中一些封建思想和虚无思想严峻的乡民,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都有。他们参赌的过程是——
首先由年长者在夜晚到庙堂求签、祈祷,把“字盘”摆在神盒、香炉前,有的摆在以为古老成神成妖的多年的大树下。然后边烧香边求拜,祈望神灵点字(点中字盘中的三十六个“名字”)。或是在万籁无声的午夜,走到偏僻的林悦耳“征兆”(如鸟兽叫声)。到天亮时,这些夜间求神点字者将字盘收回,精密查验有否神妖点字的痕迹,发现偶有一些似是而非的痕迹(实际上是雨露、鸟虫粪、兽足印什么的)就欢喜若狂,没有的则大失所望。
此外,还有一些人全家老少早晨会集一同讲梦呓,讲“征兆”,特别受注重的是八、九岁小孩所说的梦中之事,年长者将其“征兆”梦呓剖析猜测归于字盘中那个“名字”,确认后,全家老少及上邻下舍都按着所猜的“名字”合钱投注。
投注者有公公、婆婆,有娘媳、姑嫂,有大人有小孩。他们有的或拿菲薄的家资,或棺材本,或老婆本,或典当旧衣服首饰,或拿小孩的压岁钱来赌注。年长者将赌款收集起来连同字盘上的“名字”派人带到“吊花会馆”,交给老板指定的开赌专业人员收下,并发给收据等候“开字”日期。“吊花会馆”依据各地送来的赌注及字目进行开赌,三、四天为一字(即一期)。
开赌时,先将今日所要开的字目写好封在一个盒子里,并将它挂在“吊花会馆”前引人注目的地方,同时燃放炮竹以示盛大严肃,观看者不计其数。主管开字的店员将盒子拆开,把字目公布于众,这时谁输谁赢一望而知。实际上这是“吊花会馆”实行的愚民战略:虽然规定若中一字,最少一本二利,最多一本三十六利,但他们事前已作弊,令投注者次次上当受骗。
在开字之前的三天内,赌馆将赌注“名字”和钱收齐后,经过仔细剖析,选定较少投注的字目作为本期赌字,使获得一本三十六利的赌者不多,赌馆付出也就不大。而对获得最高利的赌者,赌馆还是大势宣扬的,宣扬某某人获一本三十六利等等,以此影响赌者,使下期投注的人更多。可是输者依然占99%以上,不计其数人因参与这种蛊惑人心的赌博,无心务农,败尽家业,卖儿卖女,乃至家破人亡。
虽然“吊花会”赌馆离现在已经有80多年的前史,解放后,国家也对赌博职业进行严打,但这种“买码押注”的流毒却好像深入了某些雷州半岛公民的血脉里,民间的“打私彩”就是相似的一种。
直到现在,有些乡民还将封建迷信融入到私彩上,求神灵给个码,或是让小孩选码,或是在大自然中找什么“神迹”,乃至还有人在谈论区让我给几个数字。
据飞鸟哥说,十多年前,私彩最张狂的时分,湛江所谓的“神迹”更凶猛。除了小孩大人做梦,乃至连摔一跤也能中奖,最奇特的莫过于麻章镇,有一段时间,三四十个打私彩的人,整天跟着一个神经佬(精神病患者),问他打什么码。个别中大奖的还拿钱给他修了房子,将他的”神迹“吹得神乎其神,但事实上一直输的人占绝大多数。
这些人沉迷在私彩中,游手好闲,许多背上赌债,一世翻不了身。所以,我常常在想,这是不是法国殖民广州湾时期留下的余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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