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北黄冈墙体广告 从我能记事时起,就记得家里有三棵枣树。门前一棵,房子西边百步远有两棵。门前的那棵,因当作系线柱,枯死了;西边略粗的那棵,因挨着牛棚,不胜污染,也抑郁离去了。如今,唯有西边那棵较细的枣树朝气蓬勃,年年枣儿依旧。
我常常望着那棵枣树深思,不知它知不知道,缘于它,在我的心中也有一棵枣树。咱们兄妹就像枣树上的枝桠,越大隔得越远。但是,最少每年新年,咱们会聚会,共叙亲情。这不正像枣枝不管分得多开,每年都要荣归故里吗?
1992年的暑期,是我的小学结业季。望着一天天长大的枣儿,咱们兄妹几个心都痒痒的。等枣儿彻底熟要到8月下旬,在这之前,大人不让摘。咱们动了偷枣儿的念头儿,就一定要实现。
一天上午,咱们几个一算计决议偷偷尝鲜!五人分工明确:我和二弟比别的三个大,上树摘枣;三弟比另两个大点儿,望风;小弟和小妹太小,担任捡地上的。不到半个小时,咱们首战告捷,个个荷包丰满。
二弟点子多,提议转移到屋后的山上,那儿荫蔽。出于保密,咱们几番调查,决议从三叔宅院里临山的崖壁上攀爬上去。
我“挥师”崖壁下。崖壁分两层,底层比上一层凸出约两尺;底层、上层别离高约3米和2米;石块砌成,杂草丛生。二弟开路,三下两下直达崖顶,另辟“根据地”去了。我上去也是垂手可得的,可难为了弟妹仨。谁叫我是他们的大哥?不让他们一个落下!
三弟有4岁半。他四肢并用,竭力向上,我在下面托举,不多时就上去了。小弟只要2岁半,小妹缺乏2岁,底子完成不了这种高难度的活儿。我只得一个个地抱着 他俩攀登。我先带小妹,左手抱着她,困难攀爬。一番尽力后,小妹也上去了,小脸乐开了花。我稍作歇息后,再来抱三弟。一来三弟重多了,二来我的膂力耗费过 大,我抱着他攀爬格外费劲。底层爬完了,我决议歇息顷刻。就在三弟双脚抵到坎上时,俄然他用力一撑,咱们双双跌下近3米的崖壁。三弟的哭声惊动了大人。他 的左脑门发际处鲜血淋漓。我动弹不得,右膝盖处也直冒血,瞬间染红了泥土。面临大人们一遍又一遍的责问,咱们心照不宣,默不作声。
从此,咱们没有鬼鬼祟祟地摘过枣,也没有在一起摘过枣。至今,我和三弟的伤处也都有疤痕作留念。
时光荏苒,年月轮回。如今的咱们都已成家了,但那棵枣树在我心中难以挥去,每次回家都要瞧瞧。不言的枣树是咱们儿时亲情的见证者!我想咱们每一个人的心中都有一棵枣树,年年会开花结果,年年会荣归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