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跃文
文坛中人说我是官人,官场中人说我是作家,用时髦话说,我是边缘人。其实,我什么都不算,只是个尴尬人。
尴尬人偏遇尴尬事。一个天雪的冬天,我整天呆在南方一座城市的宾馆里,总在电梯里上上下下。那个冬天,我的心情很灰,可别人不知道。从小,关于男人的教条告诉我:男人应该刚强。所以面对百般无奈,我就这么强撑着。有时电梯里只剩我一个人了,望着锃亮而冰冷的铝合金四壁,我禁忍不住,厉声叫喊。突然,电梯门打开了,宾馆大厅里满是衣冠楚楚的男人和浓妆艳抹的女人。我立即挺直了腰,表情安详地融入这体面的人群。可我心里清楚,自己不属于这里。人最可悲的是活得不明不白,最可怕的却又是活得过于明白。后来,我把自己这种体验写进了长篇小说《国画》里。这其实是我许多年以来苟存于世的心境,我就是在这种尴尬的心境中写作了一些中短篇和长篇小说。也许,最尴尬的莫过于一个人到三十多岁了,才知道世界上的许多事情原来并不是那么回事。我早就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因为听惯了太多的谎言。我曾试着相信自己的眼睛,结果往往看到虚伪和欺骗。现在我只好相信自己的良心了。但会不会有一天自己也欺骗了自己呢?果真到了那一天,我就不写小说了。
王跃文的官场小说
十年前,王跃文以一部《国画》进入人们的视野之后,相继推出了《朝夕之间》、《梅次故事》、《亡魂鸟》等一系列描写当代官场的作品,从而引发了官场小说的流行热潮,而王跃文凭借这几本小说,成为中国当代官场小说界最负盛名的作家之一,甚至 王跃文 这三个字也成了畅销书的风向标,且一度成为盗版书商 重点关照 的人物。 当代文学批评家、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副研究员陈福民曾说: 王跃文之于官场小说,就相当于金庸之于武侠小说、琼瑶之于言情小说、二月河之于帝王小说。 这句判断颇见分量。
就是这样一个人物,他的新作品《大清相国》自然也有期待的理由。举行的《大清相国》新书上市研讨会上,该书却引来了不小的争议。一方面,读者对素以描写当代官场小说的王跃文突然将笔触伸向历史动机颇多猜测,另一方面,专门的历史研究人员却又质疑《大清相国》的 历史小说 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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